十年十年又十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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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我和大张哥之间的那些事(第24章)

设定:巴乃乡民瓶X摄影师邪

写着写着,发现,老吴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玩单反了。这个摄影师的人设快要挂不住啦。老吴,快把老张拉去当模特拍照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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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链接:第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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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24.血契

这句话听得我心里一堵,就跟喘不过气来一样难受。叉着腰喘了几口气,也耐不住心烦,自顾自的走出堂屋。

闷油瓶站在后院发呆,看他的背影也揣测不出来他心里的想法。我走到他旁边,他微侧头看了我一眼。我烦躁的想抬起手挠挠头,但是一碰到我光滑的脑袋瓜又停住了手。

“小哥,说真的,你是怎么看我的?”我鼓起勇气问出话来:“会不会觉得我蛮累赘的?”

我反省了下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行为,除去幸运值确实太低这个外界因素,发现自己还挺爱作死的。我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好奇,因此也付出了一些代价。但是我也没法把这些问题抛下,即便闷油瓶说的,有时候对一个人说谎是为了保护他。

闷油瓶听我的问题,倒是转过身来盯着我,面色很是平静。说起来,其实我不太能从这位大张哥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上的破绽,这家伙的扑克脸练得太到位了。

“嘿,怎么说咱俩还亲过好几次呢。按道理说交情还算比较深的了吧?”我搂过他的肩说:“不是说好要找个机会好好聊聊吗?”

还好闷油瓶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负面情绪,我觉得我这个开场局还算是合格。

“你三叔,如果是考察队的事情,其实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。”闷油瓶开口说道。

我被他这话说得有点受宠若惊,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说这些事。

忙摆手说没事没事,这事我到时候问三叔,他老人家未必不告诉我。我看着闷油瓶的脸,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说真的,小哥,你们张家人是不是太隐秘了,这么久我也没看到几个。”

既然他都这么起头了,我也就顺口问下去。这件事我早就想问了,但是短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,根本来不及开口。看现在闷油瓶的缓和的态度,就当两个人闲谈也好。

闷油瓶脸稍微低了一点,停顿了两三秒说:“现在的张家和以前的已经不同了,大多数人已经不再固地自封。”

“那你呢。”话一出口,我就后悔了。

我说话怎么这么不过脑子,先前陈皮阿四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?我嘴巴怎么那么顺溜,什么话都往外蹦。

闷油瓶听了我这话,只是笑了一笑说道:“我没有地方去,就留着。”

“谁说你没地方去!”我急了,搂紧他的肩膀说道:“跟我去杭州啊!包吃包住,还陪你晚上遛弯逛西湖!”

这话我说的特别激动,说完后还忍不住喘了两口气。结果一说完就看到闷油瓶这似笑非笑的表情,我平复了一下心情,用肩头撞了他一下:“小哥,可以啊!你故意的是吧!”

几句话下来,我心里也没有先前的违和感。说道:“小哥,你救了我这么多次。其实你让我帮个忙,真的,我肯定不会嫌麻烦。”

一想起刚才陈皮阿四说的那些话,如果我路上真的没有碰到陈皮阿四,闷油瓶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我都不敢想。就算藏海花的毒很难解,如果我能帮上忙,我也乐意给大张哥放血。

“吴邪。”

我应声回过头去,闷油瓶轻轻挣开我的手,摸出自己腰间的刀。我楞了一下,下意识的让他别又给自己身上开口子。

闷油瓶牵起我的手腕,他奇长的食指轻轻挠了一下我的手掌心,我被他的指甲刮的有点痒。他手上的动作很慢,手指从我的手腕到掌心,再到我的手指,一一轻轻划过。

动作有些玩味,又特别流畅,我真还以为他下一刻就要说和我回杭州度此余生的话。结果他下一秒就直接在我手掌心上划了一刀。

连疼都还没感觉到,我就眼睁睁看到我的手掌出现一条纤细的红线,霎时,豆子大的血珠就从里面倾溢出来。

我抬起头,因为思考跟不上,而导致表情有点扭曲,轻轻的说了一句:“疼。”

闷油瓶不做回答,松开我的手,一声不吭的给自己也来了一刀。

嘿哟,你个满肚子坏水的,我劝你别自残,结果你现在拉着我买一送一了?

就呆滞的看着大张哥又拉起我的手,两手掌相对来了个接触。我能感受到两道伤口触碰到一起时,连血液都粘合在一起的感觉。

两人的伤口也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,我感觉闷油瓶的血好像顺着我划开的手心往我身体里钻,带着一股电流,顺着我的手掌,手臂一路往上。这种感觉期初像是手臂血液不通的麻感,但是到后面我却能感受到那股电流集中在血管里,顺着血液的流动性带动全身。

电流噼里啪啦的一直电到我的心脏。

我半个身子都在发麻。

想起陈皮阿四说的藏海花,想起尸蹩丸和黑毛蛇。就因为这些,我和他的血竟然有这般令人惊讶的互通性。闷油瓶的血就如同一股温柔的热流,让人疲惫的身体有点放松下来,被他划开的伤口也说不上疼,倒是有些发麻。

“这,是个什么情况。”我吞了口唾沫,望向闷油瓶,感觉自己鼻尖都在冒汗。

“共生性。”闷油瓶回答。

我被这股热流搞得有点腿软,忙搭在闷油瓶肩上,避免自己直接坐到地上。想了想闷油瓶说的共生性,又想起之前他说的,说这不过都是暂时的,疑惑的问闷油瓶是什么意思。

“毒素是贪婪的,对于我们两个身体里的毒素来说,对方的血液有种巨大的吸引力。也许一开始你只是因为毒素失去平衡而导致身体出现异样,但是我们俩的血一旦相融过一次后,出现异样的间隔就会开始变短。”闷油瓶扶着我的腰解释道。

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像是在跳国际舞。

“那我们这一下,算是走上不归路了。”我笑道:“挺好的,就当歃血为盟。”

想想这个词好像又不太准确,看着闷油瓶,我往后退了几步,他也顺着我往前走了几步,这几下动作,搞得还真像跳舞的架势,就是不知道闷油瓶会不会跳国标。

“感觉我俩更像是定下血契一样……”我咧开嘴笑了笑。

血液从我和他十指紧握的缝隙流出来,顺着两个人的手腕,划出一条红线。

“欸,老…”老痒急冲冲的从屋里跑出来,看到我和闷油瓶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,话也哽了一下:“…吴。”

闷油瓶回头看了他一眼,轻轻松开了我的手,往屋里走,说要给我拿绷带包扎一下。看他的背影,抬起手,似乎还舔了舔自己的手掌心。

老痒步伐别扭的走到我旁边,眼神在我和闷油瓶之间来回转悠了几圈,看到闷油瓶进屋不见人影才回过头来又打量我。

我看他的表情也懒得解释,就让他有话直说。

老痒叹了口气,又啧了几下嘴才开口说道:“老吴,我妈住院了。”

听得我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,看着老痒的眼神,说话都有点激动得结巴:“那,那,那你还不赶紧回去!”

老痒的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,这些年身体也开始走下坡路。本来老痒就寻思着这次出来绕一圈后,就好好安生下来照顾母亲的。

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。

我看老痒还有点犹豫的样子,正色道:“我这边你就别担心了,你妈那边你得赶紧回去。”

我知道老痒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比我更加上心,但是现在我也不想让他留下来,就让他赶紧回去照看母亲。

老痒四周张望了一下,突然小声的说:“老吴,我可能没法跟你去墨脱了。本来有些事情我想有时间和你聊的,但是这几天我基本上没有和你独处的时间,根本没来得及和你说。”

他把我拉到树后面,看着我手上的伤口,把他知道的事情笼统的说了一遍。老痒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尽力流畅的把事情讲给我听。

第一件事,就是青铜树。

比较奇怪的是,他去录口供的时候,说的事情和师爷那几个人对不上号。应该是说,连师爷他们几个自己人的口供都对不上,就跟我们这几个去的地方不是同一个一样。

我听得奇怪,在我们几个人当中,被蛇咬的只有我一个人,但按老痒这话说的,似乎其余的人也出现了幻境。

老痒没等我思考,接着说他以前好想听他叔叔和我爷爷这几个人说过,青铜树里似乎被这群张家人驯养了什么史前断代留下的生物,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出现的幻境会不会跟那些东西有关。

我一听,心里了然。难道我在幻境里看到的巨蛇是真实的?

第二件事,关于张家人。

老痒稳住了我,斜着身子向院里看去,发现闷油瓶还没有出来,才放下心来。他看着我手心上有些凝固的血渍,说话的声音有点抖。

“老吴,你,你可别被那个大张哥的美男计给忽悠了。千万别信这群人。”

我看着老痒,竟然在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惊恐的意味,赶忙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

“你也听你三叔说过,张家人所谓的长生,不过是挑合适的人选进行面部改造,以此蒙骗人对吧?当年张家人就是这么对你爷爷坦白的。但是,他们可从来没提起蛇毒、藏海花这些东西。你想想,你服下尸蹩丸的用处难道仅仅是在大张哥离开巴乃的时候,让他当便携式解药的吗?那他们随便拉个张家人过来不也一样吗?”

老痒狠狠箍住我的胳膊,掐的我肉疼。看他惊恐的神色,我心里也有点慌起来。

“你是说,我爷爷他们并不知道上一代张起灵给我服下了尸蹩丸?”我吞了吞口水,感觉脑子一阵晕眩,背上在这深秋都出了一层白毛汗。

老痒点了点头:“恐怕真的是这样。”

我感觉有点失血过多一样,脚也有点不稳,靠在树干上,喘了几口气。

我的脸色怕是不太好看,老痒扶着我面色也特别紧张,皱起眉头对我说道:“这些可能也不过是我的猜测,所以我这次回去必须赶紧查清这些事情。刚开始让你跟我回去,你还不听我的!”

看着我握紧了双手,老痒赶忙掰开,骂了我几句:“你手上还有伤,还嫌流血不够多是不是?”又叹了口气说:“那酷哥怎么对你的,我也看得清楚。我平时工作接触的人多,分得清真假是非,他可能不会害你。我怕的是其他人。你说,这群张家人,你除了酷哥,还见到过几个?谁知道那些暗处的家伙会不会突然跑出来害人。”

我抬起头看着老痒,突然觉得身体疲惫到了极限,很想直接躺下来,什么都不再去过问。

闷油瓶走到院子来的时候,眼神也没到处找,直接就对上我们藏的这棵树。老痒把我拉出去,笑嘻嘻的说:“我和老吴说点悄悄话。来,你们继续吧。”

扭头看了我一眼,微微拍了拍我的肩膀,就绕过闷油瓶径直回了屋。

我看着闷油瓶手里拿着一瓶药和一卷纱布,另一只向我伸过来,大概是想让我把手给他。他手掌上结着血痂,看着有点瘆人。我伸出手,摸了摸他的手掌,可能是没控制好力度,薄薄的血痂被我弄破了。

血液再一次缓慢的溢出来,我抓住他的手,轻轻低下头,在闷油瓶的注视下,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些溢出的血液。卷吞入口中,淡腥味之间,隐隐约约还尝到了其他的滋味。

抬头看着闷油瓶,看着他表情有些松动,似乎也思考了一下。被我握住的手动了动,大拇指在我嘴唇上磨了磨,将我嘴唇上遗留下的血给抹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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