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十年又十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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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我和大张哥之间的那些事(14)

设定:巴乃乡民瓶X摄影师邪

我感觉蛮纠结的,其实初衷是不想把文写的太复杂,想给每个人都有个开心的的结局。但是又觉得这样写会不会把事情整的太大惊小怪,让文里的人物有些太不值当了。

唉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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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链接: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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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14.老痒的目的

听到老痒说出这种话,我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。

老痒拍了拍我的肩膀,突然大声说道:“哎呀,老吴。你单反掉水里了,就用我的呗。咱两谁跟谁,一会我把机子给你拿过来。”

说完就用眼瞥了我一下,走上楼了。我从来没看过老痒的这种眼神,感觉有些陌生了,让我有点打冷颤,但还是跟着他上楼。

胖子坐在椅子上说云彩都要把饭烧好了,让我们别墨迹。

我诶了一声,表示听见了。看到站在楼梯尽头的老痒朝我招了招手,透光的窗子把他的脸照的很立体,眉骨的阴影让他整个人都有点阴森。

他说的那个石树,我知道是哪里。但让我和他一起去,我有点不愿意,毕竟那地方也算是一处不让外人进的禁地,我们这些外地人这样不顾地方风俗,是不是太不地道了。

老痒把我拉进屋,反手就把门锁上。看他这架势,我忍不住拉了拉衣服。老痒嫌弃的吐槽一句:“别搞得我要把你按在床上摩擦一样。”

他从包里把单反拿出来,调了两下递给我。我看到他调到的那张照片,拍的是一张老照片。就是当初胖子给我看的那张闷油瓶和三叔他们的合照。

我有些惊讶,心说闷油瓶遇人不淑啊,谁都翻他柜子拿照片看。老痒看我表情知道我又在乱想些有的没的,直接说:“这是我叔老相册里的照片。”

他的表情十分平静,见我看向他,就接着说:“你知道的,我爸走得早。基本上对于我来说,我叔就相当于我的爸爸了,他待我很好。”

我知道老痒的意思。老痒之所以开始和我两个人这么几年走遍全国,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叔。他对他叔叔,有着很大程度上的敬仰和崇拜。刚开始邀请我的时候,也是想让我陪他一起,把他叔叔年轻时候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。

老痒的叔叔和我家三叔算是表兄弟,咱们两家人也算是属于远方亲戚,又因为地理位置离得近,关系很好。老痒本名叫谢子扬,本来是在北京住的,后来是他家里出了些事情,才搬到了长沙落了脚。

他的叔叔是他父亲的哥哥,老痒父亲去世后就对老痒照顾有加,我称呼其连环叔。和我家三叔在长相上有几分相似,但是性格上那是背道而驰,是个性格寡淡的学术人士。也是性格的缘故,听说三叔学生时代没少被爷爷拿连环叔叔做对比,对于我三叔来说,连环叔完完全全就是别人家的孩子。

连环叔当时因为工作的调动,经常全国各地到处跑。老痒呢,从小就是闲不住的主,假期也都是闹着要跟连环叔一起。也亏得连环叔不嫌他麻烦,可能连他自己的亲儿子都没这样被他带着到处跑吧。

我小时候每次回长沙老家,就和他还有几个北京来的小伙伴一起玩。后来连环叔来了杭州,怕老痒这个年纪的浑小子不听话别把自己弟妹气病了,就把他也一并带到杭州上学。老痒的母亲和我奶奶也算是沾了血缘的亲戚,但是身体不好,就一直住我奶奶那边,说是有个照应。

这么说起来,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连环叔了,我只记得当时最后几次见他,连环叔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。当时问我爸的时候,也只是回答工作不顺心。

再后来听长辈们的说已经回北京了,没想到现在听到老痒说这件事。

我挠了挠头,现在想来,不会又和三叔当年的在巴乃这里的事有什么关系。而且老痒来这并不是第一次了,我看着老痒,感觉嘴巴上的死皮有点戳嘴。

“你的意思是?”我问他:“连环叔当初是因为巴乃这件事…?”

老痒点头:“你也知道那个姓张的酷哥有问题吧。他那张脸。”

听到这句话,我心里不知为何轻笑了一声。这句话我在这几天感觉已经听到不少次,导致我现在心里毫无波澜,甚至还想笑。

克制了一下,点了个头想让老痒接着往下说。但突然一想,老痒拿出这张照片说事,难道照片上的那个人不是我三叔,而是连环叔?

“照片是那个酷哥和我叔叔的合照。我头一次来这里的时候,真的没想到那个酷哥这么久,相貌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声,又去看照片。屏幕上显示的照片因为过塑的原因,在镜头下稍微有些反光。人物在上泛黄发旧,但是比起胖子当时给我的那张已经要清晰许多了。

连环叔穿着的外套,是我三叔的外套,这是绝对不会错的。也是因为这点,我才会把他认成我的三叔。那么,我三叔究竟是否参与了二十年前的湖底考察?

而且现在看来,照片里的闷油瓶也有些端倪。那个时候的闷油瓶还是短发,站在考察队的人堆里,居然丝毫没有什么显眼的感觉。他当时并没有穿瑶族的服装,看着和旁边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差别。

这反而让我有种违和感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天我看闷油瓶都是穿着瑶族衣服的缘故,他这种造型让我感觉有点陌生,甚至看他的脸都让我觉得不真实。

我把我的疑问讲给老痒听。老痒只是说当时因为我三叔和文锦阿姨的男女关系,确实是加入了队伍,只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出现在照片里。至少他当时有在连环叔整理的工作记录里面看到过我三叔的名字。

老痒说先前来这里的时候,其实也看到了石树。不过是从远处看到的,那里有人在周围升起了烟火。当时他很好奇,但是被人严厉的阻止了。

“我觉得最可疑的是为什么只是隔了湖而已,两边村民的状态都完全不同。而且这个村子的人,好像对那些东西也完全不清楚。”老痒拿过我手里的单反:“明明从湖那面搬迁过来也不过几十年。”

嘴巴上的死皮被我撕破了,疼的我抿了几下,满是血腥味。老痒说的话让我清醒,这里人的状态确实有些诡异。有种以湖为分界线的两个世界,或者,用更具体的说法。

这种状态就像是金字塔现象。一部分人知道一些最核心的秘密,而其他人是接触不到的。然而现在这个社会体系已然和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,真的会有人执意去延续曾经的机制吗?

两个人又静了下来,老痒的线索最大的也是那张照片。但是按照他的说法,最大的突破口就是隐藏在深山里的石树。

我捂着嘴巴心里有点硌得慌。说实在,我是不太想去石树那里。想着闷油瓶要是知道我去石树那里,不知道会不会骑我肩膀上把我头给拧断。

但是接下来老痒说,上次他去的时候,那里是在进行祭祀一样的活动。如果现在这个年代,他们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一直以来的活动,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在守护一件对于他们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。

“那个张酷哥是他们的族长。也许在石树能找到他不老的真相?”老痒说。

我承认,我心里面确实已经开始对闷油瓶的事情有了剧烈的好奇心。因为我是真的没想到,闷油瓶和我的家族有这么多错综复杂的联系。甚至关于我和他,也有一种十分模糊的联系。

最终我还点了头,我不太放心让老痒一个人去,当然这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个理由。 不过我们两个都不想拖胖子下水,在湖底胖子已经受了内伤,我就想着找个借口两个人背着胖子偷偷去。

时间定在两天后,正好是云彩要去赶集的日子。胖子自然是不会放过和美人相伴的机会。我和老痒就借机说让他好好和云彩独处,培养培养感情,我们就不去当电灯泡了。

胖子当然乐意了,嘴都笑得合不拢,搂着我和老痒的肩膀,夸我俩义气。

目送胖子和云彩远去,我这才和老痒背上包往山里走。还没进入特别深的地方,路上会碰到三两个干农活的村民。老痒为了行事方便,还把他的单反带上。我因为机子掉湖底了,拿着老痒的备用相机。两个人一路走好一路拍照。

我对着田边休息的妇女拍了两张,步伐也越来越慢。老痒重重的打在我后背,提醒我此行的目的。我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,还真差点忘了。

两个人往山里走,已经到了大雨冲塌的部分。这段路因为前些日子的大雨引发的山体滑坡,已经基本上算是废掉了,根本没法走。

老痒说他上次也不是走的这条路,就让我跟着他绕到了后山走小路,这条路太难走的,或者应该说这根本就不是路,两个人走的十分艰难。

我又想起闷油瓶和我道别后,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湖对面了。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,也不知道走这种山路会不会把腹部的伤又裂开。不过依照闷油瓶的身体素质,说不定那样也都比普通人强。

走到后面,我看到高大的树木几乎已经把太阳给遮完了,让人觉得有点瘆得慌。甚至先前走路走的满身大汗,现在凉风一吹,都觉得有些瑟瑟冷意。

我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完全属于意外,根本不知道路。看老痒这会带着我兜兜转转,我就问他真的记得路吗?别到时候两个人在这里迷路了,这里可找不到人问路。

老痒让我别吵吵,皱着眉抬头看了看那些树的树冠。我心里一惊,别真的找不到路了。

“别说话,有人。”老痒突然按住我的肩膀,说道。

我也沉下身子仔细去听,还真的听到有人在说话。这深山老林的怎么还有村民来这里,这让我不由得想到张海客。

湖对面的村民除了闷油瓶我还真的没见过几个,张海客也只能算是有一面之缘。这么想来,这一族人还真的挺神秘。

不过按照当时和张海客的初见,不经让我有点小害怕。不知道要是被人发现了会不会真的拿我和老痒来献祭。

但是当那几个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,我反而更加惊慌了。这是我的直觉,这些人虽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,但却让我更加毛骨悚然。他们一定不是善茬。

四个人离我们越来越近,声音也逐渐清晰起来。我和老痒大气都不敢出,尽量压低身子,不让人发现。

“这荒山僻壤的,真的有师爷你说的那宝贝?”一个男人说道。

他操着一口广东味道的普通话,抽着烟对身边的被称为师爷的男人说道。他身边的师爷是几个人中唯一一个空手行进的人,看起来也是最瘦弱的。

“老板你放心,我很久以前就注意过这里了。这里的东西,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。”师爷声音很轻,带着很地道的绍兴口音。

他们一行人走路的速度很快,很快就隐没在远处弥漫的雾气当中。我被自己的汗水冷的打哆嗦,回头看老痒,他脸色也不是很好看。

我小声的对他说要不然今天我们先回去?那几个人背的包里,不说多了,至少有两个人都是有真家伙的。而且那个老板,居然背上还带了把猎枪。

“老,老吴。这些人不会是偷猎的吧。我早就听村民说,这山里有猞猁。”老痒擦了擦汗,紧张导致他的结巴又加重了不少,声音根本没法压制。

我忙捂住他的嘴,向那群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。低声对他说,这些人是不是偷猎的我不知道,但是我们要是被发现了,肯定不会被好心放走。

老痒的眼神很是惊恐,我松开他的嘴巴,看他脸色有些苍白,就拍着他的肩膀说咱们回去吧。他立在我面前没动弹,颤抖的抬起手指了指我身后。

立马我也反应过来,僵直了身体。

“两位,配合一下吧。”

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我的脊椎骨上,硌得生疼。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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