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十年又十年

喜欢随便挖坑,瞎写。低产。这里只有瓶邪。

【瓶邪】想不出名字,先更着(4)

设定:巴乃乡民瓶X摄影师邪


下章说不定还附带个番外。

我不管,正文写得好慢,番外倒是飙车飚的飞快哈哈哈。

其实我写得很慢,只是有一点点存稿……

正文才写了五章。番外都码了六七章了……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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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虫子


我头痛欲裂的坐起来。发现身处的地方是一户人家,一眼望去没什么家具,除了身下的一张床,就是一方桌外加几把椅子,以及门旁边一个柜子。

我的思维还停在那棵石雕的巨树和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上,恍惚的看着天色已经是白天了,身上居然没有疼痛感。我四处摸了摸,发现我身上被粘满了膏药,等意识清楚一点,才闻到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浓郁的药臭味。

我张嘴刚想喊人,门就被推开了,闷油瓶端着一碗粥走进来。小米粥的香味在满屋子的药味里显得格外诱人。

“小哥,我……”

我嗓子特别涩哑,发出的声音就跟被石头粗磨过一样。刚说了一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,咳了两声,嗓子都麻了。

闷油瓶放下粥,递了杯茶水给我。我连喝了两三口才感到一阵苦涩的味道,舌头被苦的发憷。这水看着清澈,没想到这么苦。

我皱着眉毛接过小米粥,温度正好,不算烫嘴。我饿极了吃得也很快,粥被熬煮的很烂,吃着很爽口,里面大概还加了其他东西,很香。

“你不能吃太多了,先垫垫肚子就好。”他拿过我喝光的空碗放在一边。

我擦了擦嘴角,忍不住问:“我怎么了?”

“你晕过去了。”

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我当然知道自己晕过去了。深呼吸了一下问:“那棵石树…还有突然出现的人,他…说让我献祭?”

“他唬你的。”闷油瓶没有看着我,拿起碗就准备出去。

我赶紧拉住他:“你别走。”

他拍了拍我的头:“我不走,我去放碗。”

我愣了半天,卧槽,我不是那个意思啊。我感觉自己被耍了。有些怄气的向窗外望去,看见有个人站在院子里晒草药。我眯了眯眼,觉得那人的衣服是不是有点眼熟。

这不是昨晚上的那个人嘛!

他可能也感受到我热烈的视线,放下草药回头看了我一眼。他穿着纯色T恤,外加一条收脚的牛仔裤,头发还摸了个发胶。看着年纪像是个大学生,就是眼神不太友好。

我又想起他那句恶狠狠的话,感觉脖子有点发凉。这个时候闷油瓶又推门进来,我转身看了眼他,问道:“下面那个晒草药的是你亲戚吗?”

他点了点头,没有回话。手里拿着一个装药的盒子,那盒子发出了一股与我身上药味道相同的气味。大概是看懂了我的疑问,他轻声的说一句:“该换药了。等吃了午饭,我送你回村里,你去开点消炎药吃。”

我不死心的想接着问,他一手按在我胳膊的伤口上,我疼得我恶狠狠的看着他嗷了一声。他给我敷的药里大概有麻醉成分,虽然伤口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很疼,但一沾上药,我就觉得一阵清凉,让人很舒服。

中午吃饭的时候只有我和闷油瓶两人,菜品很简单,一盘炝炒野菜,和一盘看不出哪种野菜炒的野猪肉。味道很清淡,和着小米粥吃得很舒服。

我问他那个院子里晒草药的亲戚不来一起吃吗?他喝了一口粥说:“他去其他人家里吃了。”

两人无话的吃完这顿,我帮他把碗收拾好。看到他把我手机放在一旁小板凳上充电,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手机没在身上。

我走过去看有没有未接电话,居然一个都没有。我瞬间有种友情全变塑料花的悲伤感。闷油瓶用抹布擦着手走出来,看我的表情,说:“我给你朋友打了电话。”

我哦了一声说:“小哥你以前给老痒当过向导吧?”想起那几个姑娘说的话,我没想到原来老痒来过这里。

闷油瓶点头,走过来给我检查伤口。他的药很有效,至少我感觉伤口没有肿起来,也没有特别疼的地方。我想要点他的药带回去自己擦擦,被他拒绝了。

“这药不能擦太多。里面有一两株毒药。”他给我换完药,捏了捏我的肘关节,我被他捏的有点蠕劲。

他像是个老中医,对着我身上几处关节手法很特别的揉捏了几下,像是要把手指挤进关节缝的动作,我倒是不觉得特别疼,反而有种酸麻的感觉。半响过后,他才点了点头,让我和他走。

回去的路上天气很好,我拿起单反照了几处山,又望着前面的闷油瓶。喊道:“小哥!”

他回过头来的表情很柔和,被树枝分割成块的阳光投射在他身上,画面很美。我连拍了几张,看见有一张里,他的嘴角有微妙的上翘。

“小哥,你看一下,我给你照的可帅了。”我走过去给他看照片。

他拿过我的相机,翻了几张。还没等我反应,他突然拿镜头对着我拍了两下。

拍完就把相机还给我,又走到前面开路。我被他逗得发笑,相机里两张我脸部的特写,一副特别惊讶的表情,头发还乱翘出来几撮。

我用手捋了捋自己的乱发,跟在他身后。发现这个闷油瓶只是话不多,人还是挺好相处的,忍不住开始找话题和他聊天。

“小哥,这边有没有什么好的风景。我想取取景。”

他回过头来看着我,表情突然有点严肃:“你最好不要在这边山上到处乱跑。”

我被他的表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,小声的说道:“我又不傻。”又想到昨晚那个石树的地方,我还想找个时间再去一趟,但是看闷油瓶的态度,找他可能有点悬了。

我低着头沉默的跟在他后面走,没发现他停下脚步,一个不注意就撞到他背。他伸出手扶了扶我,说:“你要去拍照,我就带你去。”顿了几秒又说:“不要钱。”

我一下子笑裂了嘴对他说:“那石树……”

“那里不行。”

我咧咧嘴,心想反应过来那里应该是他们村民自古用来祭祀拜神的地方。怪不得昨晚上那个人那么凶。感觉自己有点不好意思,挠了挠头的说:“也成。”

我心说,不如现在就上网给他买个家用复印机算了,就当回礼。

闷油瓶走在前面,突然朝身后的我摆了摆手。我看他的姿势都变了,双腿微曲,腰间的猎刀也被拿在手上。我都能看清楚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。我不敢说话,也摸出了自己的狗腿刀,向四处到处望了望。

不得不说下我这个人的缺点,总是会在紧张的时候胡思乱想。比如现在,我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前几天在湖边,他为什么非要虫子都在我脑后呜呜喳喳的时候才拉开我。我神情微妙的看着他的后脑勺,想他那个时候怕不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吧。

“退后。”闷油瓶低声说道。

他的话特别有威慑力,我立马向后退了好几步,一不小心踩到石头,还直接坐到地上。尾椎一股痛感直冲头上。我嗷得一声就叫出来了,泪眼模糊中,我还看到闷油瓶转过头来对我皱了皱眉。

我还没缓过痛来,就看到闷油瓶腿一发力,直接跳到一旁草丛里。接下来就是一阵打斗声,从中我立马就听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。

我忍着疼着急的站起来向打斗的地方一瘸一拐的跑去,一边跑一边喊:“胖子!”

刚扒开半人高的草丛堆,正好闷油瓶把胖子一把向我这边推来,我被撞得一个踉跄,又一屁股坐地上。还好胖子是个灵活的胖子,手一撑地就翻到一边去,避免了对我进行二次伤害。

我看胖子衣服破破烂烂,浑身有很多擦伤。看起来也不像刚才一下子打斗造成的,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。他就一下跳起来,向我看了一眼,又向闷油瓶那边冲过去。

还没及时喊住,我顺着看过去,发现那些大虫子又跑出来了。这次的数量比上次还可怕,我想起闷油瓶的血,忙望向他。虽然他的血可以压制虫子,但是这个量太多了,怕是把他抽干都不一定管用。

胖子站在小哥旁边,拿根探险用的火把,看起来就像是大号打火机,用来逼退咬上来的虫子。我忙跑过去,闷油瓶侧脸看了我一眼,手就拍在我肚子上。

下手很轻,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,还以为他让我退后。结果就感觉到肚子上有点湿热感,低头一看,一个鲜明的血手印。下意识我就在想,要是回去了,我一定把这衣服好好保存,说不定晚上还能驱个蚊子。

“欸,这位小哥。这下我们怎么办啊?你们这的虫子欺不欺负客人啊?”胖子看着密密麻麻的虫子,一边问闷油瓶:“别看我人胖,一口下去满嘴油,很容易腻味的。”

我还想骂他一句这都什么时候了。就看着闷油瓶从怀里拿出个精巧的铜盒子,怼我们说:“你们向回跑,我引开虫子。”

说着就往虫群走近几步。他一说要引开虫子,我就想起那只香炉里面引人的香味,忙拉住他的衣摆说:“这次虫子太多了,太危险。”

他拍开了我的手,背对着我说:“你们向山下跑。”

说完,他就打开铜盒子。瞬间,所有的虫子都躁动了起来,那巨大的口器在空中挥舞,看得人毛骨悚然。他大喊一声:“跑!”。就向着更深的林子里冲去,刹时,所有的虫子都动了起来,跟在他身后疯狂追击。

我看着自己手上被他拍过的地方,血还滴得到处都是。往胖子身上抹了一把说:“胖子,你先跑。我去追小哥。”

胖子一把拉住我:“人家小哥比你能耐多了,你去就是添乱!”

我被气的心堵得慌,但他这么说确实挺有道理。望向闷油瓶跑的地方,心里又觉得难受,感觉自己有点窝囊。胖子拍了拍我一下说:“不如我们先去买几箱杀虫剂再杀到虫子老窝,给他娘的拜个早年?”

我泄了气似的垂下头,冲他摆了摆手。想着这次我欠人家的人情可欠的大了,杵在原地没动弹。

抬起头,从树间的缝隙看着伫立在山巅的太阳,雾气中,光线并没有那么刺眼。

胖子看我这表情说:“我背包里有用的就只有两瓶云南白药,和一个探险用的火把。你看咱们这配置。杀过去,踩死几只虫子比较回本?”

我看他一眼,恶狠狠地说道:“把人带回来比较回本。”

从裤兜拿出两珠闷油瓶给我的草药,我一把往嘴里塞去。是一股微苦的清香味,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,但是我还是觉得腰都挺直了。

这次我走在前面,嚼着有些刺嘴的草药。我一路走得很快。顺着虫群爬过的痕迹追了很远都没看到虫子和闷油瓶。我有点慌,直接跑了起来。胖子在后面没说话,跟着我狂奔。

跑了十几分钟,我实在是跑不动了。胖子停在我旁边小声的说:“这里不太对劲啊。你看这些树,全死了。”

我弯着腰大喘气,被他这么一说才抬起头来。视线感觉有点暗淡,太阳已经被云层遮住了。眼前的树林十分高大,一片黑树影,但是仔细一端倪才发现,这些树叶早已经枯死了,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从树上落下来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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