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十年又十年

喜欢随便挖坑,瞎写。低产。这里只有瓶邪。

【瓶邪】我和大张哥之间的那些事(46)

设定:巴乃乡民瓶X摄影师邪

倒数第三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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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链接:第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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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:

46.证候来时

“生与死与离别,都是大事,不由我们支配的。比起外界的力量,我们人是多么小,多么小!可是我们偏要说:‘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,一生一世也不分开。’好像我们做得了主似的。”

胖子开着车,嘴里念叨着这句和他外貌极其不相符合的话。

“没想到看你这么五大三粗的一个人,还看张爱玲的小说。”一个相貌看起来十七八岁,皮肤极其白嫩的小姑娘说道。

她依偎在小花怀里问什么时候才到地方。

“霍秀秀小妹妹,你这样以貌取人,是不可以的哦!”胖子从后视镜里用他的小眼睛哀怨的瞪了瞪小姑娘。

“我还是觉得面由心生,你说这么文艺的话,太不符合你的人设了。”霍秀秀怼道:“吴邪哥哥说这话就要顺耳的多。”

“嘿嘿。”胖子笑了起来:“就当我帮他说的呗。你还小,不懂。有些人憋着心里啥都不说,就得有人帮他说说。胖爷我大好人,怎么说也是咱们天真同志的好闺蜜。”

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不想说话,便闭上眼睛假寐。

那天晚上我回到医院的时候,被胖子和小花拖到角落爆锤了一顿,黑眼镜和秀秀在旁边一边吃东西,一边看热闹。最后,我晚出院了一天,在被他们围成一圈的监视下,输液一整天。

当我给胖子说我想再去一趟广西的时候,我已经做好被他念叨一顿的准备。没想到胖子只是点了点头说:“正好我也想去看云彩了,你说我该给她买点什么礼物?”

结果就是一群人开着车,一起去了广西。车上坐了四个人,黑眼镜孤单的开着一辆吉普跟在我们车后面。

“吴邪哥哥你什么东西落那了呀?”秀秀问道。

我还没回答,胖子贼兮兮的笑道:“心啊。”

小花在后面跟着一起贼笑的说道:“当年还说要把我和秀秀一起娶了呢,现在搞一出千里追妻,真有你的呀。”

胖子听小花这么一说,还挺惊讶的,转过头来惊愕的说道:“我靠,天真,原来你性取向一直这样啊。”

我受不了,不停的锤他肩膀大喊:“看前面啊!”

与第一次来广西的时候不同,在路上我心情焦灼的不行,恨不得立刻闪现去巴乃抓人。但到了广西,我却有种莫名的抗拒,恨不得这路途再长一倍。我不知道闷油瓶是不是真的回了广西。来之前我还去问了张海客,他想了想,才说闷油瓶应该会回去。

但即便我到闷油瓶面前了,我能说些什么?

到了地方,我们一路人马不停蹄的往阿贵家走。胖子跑去找云彩,美名其曰不打扰我。其余三个说要到处逛逛。我管不了那么多,抓住阿贵,问他知不知道闷油瓶的下落。

“大张哥?”阿贵表情有些愕然:“吴老板,那大张哥是不是惹到你了,你这么生气?”

我听得愣了愣,揉了揉脸,尽量不让自己表情看起来太狰狞,继续问。

阿贵说:“你们走后,湖那边的人就顺应号召搬迁了啊。本来上面是给他们准备了安置房的,但是他们没要,全部换成赔款。不在广西了,有一两个我认识的,说是要去广东那边经商。”

看我一脸呆滞的表情,阿贵继续说:“大张哥也走了。反正那群人,不是去广东了,可能就是去尼泊尔了。你懂的,转行经商了嘛。这拨下来的赔款数目可不小呢。”

大张哥可真是善解人意,知道我见了他不知道说什么,现在直接人间蒸发了。

“哦,对了,吴老板。你来之前,大张哥把一些东西放在我这里,说你来了,就给你。”阿贵转身到房间里翻了半天,拿出个包裹给我。

“他亲自给你的?”我问道。

“没,有人去镇上拿的快递。这么给我交代的。”阿贵。

“他们走得倒是麻利。”我嗤笑了一声。

“几年前就要他们搬了,拖到现在。”阿贵给我倒了杯茶说道。

我感到一丝疲倦,坐下来,拿过快递包裹,发现特别重。问阿贵要了剪刀,想把东西拆开。阿贵在旁边看着,大概也好奇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。

拆开后,发现又分成好几个盒子装。打开一个,居然看到了我的单反,边缘的棱角有点脱漆,但看的出来被好好打理过。看了下镜头,水汽都被清除干净了。我打开电源,里面的照片也都还在,最主要的是,里面多了几张照片。

是几张我长沙老家的照片。应该至少是十多年前拍摄的了,因为老家的房子,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就整修变样了。甚至还有几张我小时候的照片,旁边站着一个姿势有些扭捏的同龄男孩子。

我放下相机,接着拆开其余的包裹,有好几本纸张发黄的工作本,上面已经开始生出霉斑。翻开一看,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,看了几页,发现是在墨脱,扎西给我讲述的那些事。不过这上面完全是一副档案资料,写得极其客观,我想闷油瓶应该调查了很久。

随手翻到最后,最后一页上的字迹是新写上去的,因为纸张有些潮的缘故,笔迹已经洇了。就如扎西所言,闷油瓶把他的一半生命给了我。他结束了不可抗力的长寿,把一半的寿命都给了我。

“如果最后能够成功的话,我不希望再去打扰你的人生。”

看到最后这句话,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子口袋,发现在医院的时候没把烟带走。

我把东西都收了起来,问阿贵能带我去湖那边看一下嘛。阿贵面带难色的说道:“不是我不想带你去,但是你也知道那边山体塌方,现在更严重了,路都塌完了,根本过不去。要是有点办法,我都不会拒绝的。”

我看他表情也不像是假装的,点了点头,对他说:“湖那边的人都走完了吗?”

“也不是。”阿贵说道:“那个去四川读书的大学生行李还在我这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拿。”

阿贵说的应该是张海客,我闭了嘴,不再询问,站起身来想再去湖边上看看。阿贵也没阻拦,只是提醒我注意安全。

现在已经是冬天了,湖边也没有什么好看的,干枯的落叶被来往的村民踩得稀碎。因为山体滑坡的缘故,这湖也被破坏的毫无美感。唯一还带着一丝生气的是面前被阻断的小低洼,不知道是因为水中植物的缘故还是什么,泛着特别通透的绿色。

我问路上的村民要了两根土烟,蹲在湖边自己抽了起来。这烟是村民自己晒的烟叶,里面加了点其他的叶子中和了一下,但劲儿还是很大。我一边抽一边咳嗽,感觉都要把自己的肺给吐出来了。

胖子来找我的时候,就看到我蹲在稀疏的草丛里被烟呛得泪流满面,借着这股劲我居然就这么哭了起来。上气不接下气的,一直在那里哽咽。

他走过来扶我起来,我蹲了半天腿麻了,踉跄的站起身来,感觉头有点晕,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路。

“胖子,你,别晃,我头晕。”我摁住自己的太阳穴说道。

我看着胖子的脸在我面前转来转去,我想抓住他,但次次都抓了个空。依稀听到他喊了喊我的名字,一股想吐的感觉涌上喉咙,随后眼前一黑。

“不是说没事了吗?”

我听到胖子问道。

“我也想知道啊,吴邪这么多年是去搞什么了,把身体搞成这样?”

小花的声音。

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看见自己这次手臂上插满了管子,旁边居然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分高端的机器,里面来回咣当晃动着红色的液体。

透析?

“吴邪。”胖子轻声喊了我一句,这次他没叫我天真。我的第一反应是这胖子是别人假冒的,但下一刻,我觉得可能是我身体状况糟糕的他没法跟我开玩笑的程度了。

“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我虚弱的说道。

“不是,我刚才不小心把你镜头给摔碎了。”胖子回避了我的眼神。

“……”

其实我现在并不是很惊讶这种身体情况。应该说在墨脱的时候还很惊讶,我的身体在陨石那个地方的时候,我想,绝对是卧床半年的程度。但是在墨脱的医院,我还可以跟着陈雪寒爬半天的山,而且还只是轻微的喘气。

就如同闷油瓶在笔记里所写的那样,他把一半的寿命给了我。如果不是这样,我应该很早就挂掉了。所以现在我的情况,应该属于后遗症一类的。

“天真啊,现在我要和你家人统一战线了,阻止你到处跑。”胖子说道。

小花也赞同把我送去杭州的医院,他出去办手续的时候,胖子在我旁边小声的骂咧。我也想骂,骂那个屁都不放一个就跑的闷油瓶。

但是,你真心在乎一个人的时候,又怎么会在言语上去诋毁他呢。

回杭州的时候,老痒来帮忙。我给他说了这些事情,老痒点了点头,没发表什么看法。我又问他叔的事情,我想连环叔应该就是张家所谓的“第三类人”。老痒说,也许连环叔也是想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,只是这件事上诱惑力太大,足以让一部分人失去理智。

又问我打不打算问问我三叔。我想了想,摆了摆手,表示自己完全不想去再掺和这件事情了。

看老痒眼神躲闪了半天,让他有话就说。没想到老痒结巴的问道:“那个酷哥没和你一起回来啊?”

“抛妻弃子跑了。”我言语轻佻的说。

“哎呀,小吴你看人的眼光不行啊。”老痒顺着我的话接着吐槽。

我在杭州的医院也没住几天就出院了。本来是瞒着家里人的,但没想到出了个小插曲。一个护士说给我查血的时候,和交接资料里的血型不一样。我本来的血型是B型的,但她给我检测的时候,是AB型,还是阴性。

护士本着敬职敬业的态度,对我进行了详细的检查,因为按照我的病例资料上,我上几次输血都是输的B型,是会和身体造成排斥的。几经周折,在病房里还掀起了小波动。没想到我妈的牌友正巧在这里做体检,听到有医生讨论我,我这名字多少见啊,风就自然吹到家里去了。

出院的时候全家出动,在看到我凄惨的发型后,毅然决然的把我押回了家。期间三叔作为家里最闲的那一个,住在我家看守我。我也就顺势问了下关于巴乃还有张家的事情。三叔听我说了一遍在墨脱喇嘛庙里听到的事情,愣了半天,烟灰都掉地上了。

“我以为他们也就是神棍呢。”把烟灭了,看了我一眼说道:“你个小崽子要是再往外跑,我替你爹妈打断你的腿。你是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有多虚弱。”

我哑然。三叔看了我一眼,拿出一根烟话题一转的说道:“你知道你文锦阿姨是搞什么的吗?”

“考古……”

“生物学的。”三叔说道。

我楞了一下,看向三叔,心里不是个滋味。

三叔轻飘飘来了一句:“小邪,你知道‘海拉细胞’吗?”

说完他也没继续下去,而是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,他的眼神带着一股很陌生的情绪,仔仔细细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眼。他又伸手过来摸摸我,捏着我的骨头,从手掌一路摸顺着手臂到胸膛,又到脑袋上。

“别再到处跑了。”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我是个搞建筑的,但是我知道以前文锦阿姨住院的时候,我三叔突然开始看一些医学论文。其中有大量的关于‘海拉细胞’的研究报告。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,但看三叔说这话的神情,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去查一查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基本上是被困在家里。本来我觉得我其实身体还好,但是渐渐我开始怕冷,经常性的头晕,脸色惨白。烟也不敢抽了,也不会去吃夜宵和啤酒,每天早九晚五,铺子和家两点一线。

期间我也看了一些资料,还有老痒发给我的东西。至于闷油瓶给我的那些包裹,绝大多数都是他手写的一些资料,但是其中居然还夹杂了基本非常珍贵的拓本!身为一个半吊子小奸商,看到的瞬间还是眼睛发光了。

想去再找找闷油瓶的线索,打电话给胖子。这家伙自从把我从广西绑回杭州,居然也不管自己北京的生意,现在还死皮赖脸的待在阿贵家,抓紧时间和云彩搞好关系。还美名其曰的说是在帮我逮人,要坚守阵地。

我一打通了电话,也不知道该怎么问,就和他扯了扯皮,两个人随便聊了聊。

在家休养很长一段时间,基本就是在看闷油瓶寄来的资料,还有和几个人电话聊天渡过。偶尔回爸妈那里陪二老吃个饭,要不是洗澡的时候,我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,我几乎就要忘记这些个月经历的事情了。

我身上的疤痕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,但是痂脱落后,留下粉色的嫩肉,连带着麒麟的轮廓都亲和了起来。我一路摸下去,疤痕一直连到我的小腹,我这么摸着,还有一点痒。

这一晃就是大半年。

好不容易天气也凉快了。天知道我夏天因为身上疤痕的缘故,根本不敢穿短袖,每天穿长袖,就跟要捂痱子似的。我也在和家里长辈和和气气的交谈中,透露过自己想去广东那边看看,当然是作为古董商之间的异地友好交流。

虽然父母还有些不放心,但觉得我这次应该能长记性,也就放任了我这一次。我买了机票,不是去广东的,是去尼泊尔。

我想象不到咱们大张哥穿着白衬衣西装裤还打着领带的样子。心里总觉得他更适合在尼泊尔。到了机场,我才发现,这么大个地方,怎么可能找到一个人。

只好无趣的去古玩市场逛了逛,发现这里东西很杂,但也确实能淘到好东西。有一家门店看起来很破旧,我晃眼看过去,居然看到他家玻璃柜上摆着一个熟悉的小摆件,是一尊有些污渍的小香炉,和闷油瓶当时引尸蟞的炉子很像。出于好奇心我走了进去。

店里有个女人低着头,一边用鸡毛掸子打扫着灰尘一边没有声音没有起伏的说了句“欢迎光临”。我看着她的身影,楞了一下。

“张海杏?”我说道。

女人抬起了头,惊愕的看了我一眼。

“不对,他们说你不是张海杏。”我看着她,她恢复面无表情,也看着我,然后点了点头。

两个人陷入迷之沉默,然后她才开口说道:“嗯,我确实不是张海杏。”

“那你是……?”我有些尴尬的问道。

“那重新介绍一下吧,我叫张……”

“哦,吴邪!?”张海客从里面走出来,惊呼道。

女人看到张海客走出来,只是向我点了点头,就和张海客交换,掀开门帘,走到里面去了。

我看向张海客,他穿着宽松的夏威夷衬衫,人也晒得有点黑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长身体,感觉似乎又长高了,我想他现在应该没条件来cos我了。

看见了熟人,我就很直接的问他,知不知道他们大张哥的下落。张海客楞了一下说:“族长没去找你啊?”

我也愣住了:“他这样跟你说的?”
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张海客给我倒了杯茶,茶叶都泡死了,喝起来特别涩口。

“族长啥都没说就走了,我以为他去你那里腻歪了。”张海客给自己倒了一杯,抿了一口,皱了皱眉。

“族长玩心这么大的吗?”他一边喝着水,一边小声的吐槽道。

张海客虽然嘴巴碎了点,还是把我留下来吃了饭,带着我去夜市海吃了一顿。走之前,我问他张家现在怎么样了。张海客笑着说道:“喜欢干什么就去干什么,自由得很。那群老不死的,最后一个也走了。”

“你表现的很开心啊。”我挑眉说道。

“没有。特别的悲痛,我现在。”

尼泊尔也没有什么收获,我不知道要是闷油瓶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做什么,但是我现在又特别想找到他,虽然这种急迫的愿望,没有什么根本的依据。

这种抓耳挠腮的心情,在我回到杭州停止了。

在机场,我接到我二叔的电话,我妈进医院了。

我整个人感觉脑子里‘轰’的一声炸开了。一挂了电话,就死命的往外冲,甚至还听到机场保安跟在我身后大叫的声音。这些我都充耳不闻,我刚跑到外面,侧面扑来一个人,将我扑倒在地方。还在那大喊:“抓到了,抓到了!偷谁包了。”

一股剧烈的疼痛,让我眼前一黑,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。等感觉人群都围过来,才有保安在那里解释。把我扑倒的人,立马让开,想把我扶起来。但我还没缓过劲,浑身无力,像团软肉一样。

这下那人慌了,在那里说要打电话送我去医院。

我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医院两个字,立马就如同起尸一样挣扎的拉住他的手,颤巍巍的让他快点送我去。事后想起来,就跟要讹人家一样。

还好在车上解释清楚了,我是去医院看我妈。保安大哥也是个好心肠,在车上一个劲的安慰我,让我放心。要是像刚才那样,指不定,还没到医院,自己先出事了。

到了医院,我一路步伐颠簸的向前台,前台的护士看了我一眼,一脸惊恐的给了我一杯兑了葡萄糖的热水。

我看着她惊恐的表情,想来可能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。镇定了一下情绪,向她询问了我妈的房间号。

我妈躺在病床上输着液,脸色看起来还比较红润。是在家里大扫除的时候摔了,医生说是腿粉碎性骨折,加上我妈这些年的各种毛病,家里人都说借着这机会好好养。我坐下来给我妈削苹果,一边削一边哭,我妈摸着我的头,问我是不是心里有事憋着。

抬头看到我妈满脸心疼,我更难受,也说不出什么话,只能埋头削苹果。我爸是很疼老婆的那种人,天天往医院跑,把我妈照顾的还胖了几斤。我看我爸也辛苦,就说和他轮流守我妈,毕竟医院里也没什么解闷的东西,陪我妈聊天也挺好的。

晚上我爸让我带点他炖的鸡汤回家当晚饭,顺便让我把饭盒洗干净,我只好提着保温盒往回走。虽然快过年了,但是路上也没什么人,看起来特别萧条。我往家走去,抄近道的穿过一条小巷子,走到我家楼下,我清楚的看到一个人站在路灯底下。

小巷子一个人都没有。只有这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那里,看着我家小区的大门。大冬天,穿着并不是特别厚实的衣服,有细绒绒的雪花夹在他发间,被路灯照的特别明显。

我停止了脚步,也就这么看着他。两个人居然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飘雪的街巷,半天都不整出个动静。最后我还是抗不过他过硬的身体素质,超没骨气的打了个喷嚏。

闷油瓶听到动静才慢慢转过头,看着我。我吸着鼻子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本想不紧不慢的走过去,但是却不免加快了步伐。最后手提着保温壶哐当哐当的向他狂奔而去,龇牙咧嘴的,要是有人向窗外张望可能还以为我们要干架一样。

我觉得我这么光跑也确实挺可怕的,于是对着他大喊:“哥耶!”

闷油瓶楞了一下,立马张开手臂来迎接我。结果我马上要给他来个熊抱了,没想到脚下一滑,熊抱差点变成狗吃屎。好在闷油瓶反应快,赶在我要给他拜大年之前一把把我捞了起来。

本来我以为我再见到他,会不知所措,会有些尴尬。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,我也没管尴不尴尬,一把抱住他,还觉得他又瘦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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