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十年又十年

喜欢随便挖坑,瞎写。低产。这里只有瓶邪。

【瓶邪】想不出名字,先更着(3)

设定:巴乃乡民瓶x摄影师邪

单纯想让他们谈恋爱。慢热,慢热。

慢到我都急了,正剧慢慢温,番外全开车。

很少写长篇,感觉写的有些拖沓。希望有人给我评论评论就好了……

自言自语不得劲儿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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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.巨树


闷油瓶回来的很快,身上还穿了件米白色的衣服。看着觉得人很秀气。

我刚吃完饭,他的衣服被我挂在院子里晾着。桌子上还留着一碗小米粥,我见他进来,就让他坐下来吃饭。

这次他倒是没客气,背挺得很直,端着碗两三口就把粥喝了。我拿起空碗放厨房。又回来坐在他旁边,他从背篓里把相机包递给我。

我拿出来检查了一下,没什么大碍,还把我先前照的照片给他看。他依旧没什么表情,只是点了点头,搞得我就跟给领导交报表一样。

两个人没什么话说,我顿了顿问他:“我来得时候,可没听人说过这里有大虫子。”

他眼神盯着我手里的相机,像是在发呆,没准备回我话。我想着他大概也不知道哪儿来得吧。又想记起他用血驱虫的样子,总觉得就跟看武侠小说一样。

“有人破坏了地质结构。”我都已经准备出门找老痒了,闷油瓶开口说:“你最近不要进山。”

我还想细问,但看他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,看起来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就闭嘴没继续问。

“那村民怎么办啊?你不给他们说嘛?”我说。

他摆了摆手,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背篓。我有种被看不起的感觉,稍微有点生气,想怼他几句。就看他拿了几株药草放桌子上。

“你带身上,有用的。”他修长的两根手指敲了敲桌面。

这时候云彩走进来了,她出门帮阿贵摘了些新鲜的蔬菜用来准备中午饭。见我和闷油瓶坐在大堂,笑着说:“吴老板,大张哥好。”

闷油瓶点了点头,算是示意了。云彩放下菜,又看着我说:“解老板说,他到处走走散散心,中午回来吃饭。”

我应了声,又看着桌子上的药草。心里有点没底,赶忙又叫住云彩说:“他往哪里去了?”

云彩走进厨房了,声音听着有点远,说:“去湖边了。”

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,心里暗叫不好。闷油瓶的脸色看着很凝重,搞得我都慌了。想起先前闷油瓶说他往湖里放了驱虫药,但看他现在的脸色,我怕那药是暂时性的。

我忙站起身要往外面走,他拉住我。

“你别去。”

我甩开他说:“老痒是我哥们,你叫我怎么坐得住。”说完就往外面跑。

他没被我落下,一并和我同步,说:“湖边现在是安全的。但是其余地方我不敢保证,你跟着我。”

他这次没走大路,拉着我向旁边的小树林跑。树林里没有路,全是半身高的灌木,行动起来很不方便,我的速度慢下来不少,他倒好像没受什么影响。跑到后面,我基本就只看到他一个潇洒的背影。

这条路比大路离湖边近很多,十来分钟就到了先前遇虫子的地方。我找个高点的地方到处望了望,也没找到老痒的身影,拿出电话拨了过去。

闷油瓶脱下上衣,放进背篓里好像要下水。我忙拉住他:“这个天,下水太冷了。你先别。”

他摇了摇头说:“我要去湖底取东西。”

我还想拦住他,手这边电话就通了。老痒的结巴声音在我耳边响起,他说他还在村口路上,没到湖那。我应付他几句,就看到闷油瓶已经潜到水里了。

我就叫老痒别来湖边,随便找了个路烂了,岸塌了,没啥美感的借口,让他回阿贵家醒醒酒,别闹腾了。我守在岸边,从口袋里抽出根烟抽。

闷油瓶没在湖里待多久就上岸了,手里拿了个东西。走近了我才看到,是个像是香炉的东西,上面还沾着厚厚的水垢。

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,他倒是没怎么介意,还直接递到我面前给我看。

我把烟踩灭,接过手。

这是个铜制的香炉,大概是明朝的东西,花纹雕得很细腻,看得出工匠的功底。就是上面的水垢太掉价了,白白糟蹋了这件古董。问题是这个水垢看起来不像是淡水出的。

我看了眼闷油瓶,他已经把衣服穿上了。我说:“小哥,这东西是海边的吧。”

他听到我的话,愣了愣。随后淡然的点了点头:“用来放药的。”

我揭开盖面,就看见里面有团湿漉漉的东西,看模样像是沾了水的炭块。我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,有一股奇异的香味,我没闻过这个味道。但是闻的时候,感觉特别宁心。

“药就是这个?”我看向闷油瓶。

他点了点头,从我手里拿过香炉,放进了他的背篓。他头发的水滴在他衣服上润了一大片,我看着就冷,让他赶紧和我回去。

他摆了摆手说:“我得回去了。你回村吧,路上没危险了。”

我说:“你衣服还在我那。”

他看了看我,什么话都没说就往另一边走了。

我看着闷油瓶的背影,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之中。挠了挠头,又点起一根烟就往回走去。回去的时候就看到老痒坐在客房床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打电话,看见我回来了,向我打了声招呼。

我把闷油瓶的衣服折整齐,放在枕头旁边,想着等几天还给他。

起身来向窗外照了几张远处的山。这是老痒的镜头,我试用了一下感觉不错。把湖那边的山景照出来,山鸟像是相约一起冲出一般,我却又想到了那密密麻麻的虫子。

老痒已经挂了电话,我对他说:“最近山里闹虫子,我们还是休息几天不忙进山。”

他听了好像没怎么着急,发了条信息对我说:“好,那我们就等胖子来呗。他正好这几天有空,说要来我们这。”(以免文字看的拖沓,我就把老痒的结巴写得利索点。)

胖子是我在去山东的时候遇到的,当时旅店客多,我正好订到了最后一间房。紧跟着我后面的就是胖子,他是北京那边的,也是玩摄影的。说话特别皮,知道是我订了房,还嘀咕了我几句。

我也没服软,两个人在大堂你一嘴我一句的,跟说相声一样。就是他挤兑我的时候晃眼看到了我的装备,然后两人话锋一转就开始同好交流了。最后我还让他一间屋挤了挤。

虽然互相留了电话,但是并没怎么联系。结果我和老痒去西沙的时候,还遇到了他,这次大家就跟多年没见的旧友一样,胡吃海塞了几天。虽然这期间发生了些意外,但是更加加深了我和胖子的战友情结。后来还相约去青海玩。

听到胖子要来,我还蛮高兴的,就去跟阿贵说一下,让他再收拾个房间出来。老痒酒还没醒,和我一起出去,让云彩帮忙烧个热水,想洗个澡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和老痒基本在村子里转悠。偶尔还跟云彩去城里买些东西,我和他两个大男人自荐当苦力,搞得云彩还不好意思。

巴乃这个地方还处于未开发的地区,很有少数民族的风情,村里很多年轻姑娘都还穿着瑶族服装,个个能歌善舞,腰肢扭得特别好看。我给她们拍了不少照片。

老痒嘴巴比我会说,结结巴巴的也能逗得姑娘们发出一阵清脆笑声。没几下,就跟那群姑娘打成一片。

我坐到树荫底下听着老痒和姑娘们开玩笑,翻着相机里的照片,又看到了闷油瓶那张。想到最近都没看到他,就问旁边的姑娘。姑娘笑得脸红艳了,擦了擦眼泪说:“大张哥基本不来村子,他是湖对面那边的。一两个月才来送次草药。”

我问:“湖那边也有村子吗?”

姑娘想了想说:“有几户人家。以前那边人多,但是因为道路不方便,基本都迁到湖这边了。你要去找他的话,得过一座山,才到得了。”

我笑着说:“怎么不坐船从湖走。”

“湖里有水鬼,不能走的。”姑娘说的时候,表情像是在讲鬼故事一样。

我思索是不是那个大虫子的事情,就听见另一个姑娘凑过来说:“以前闹过大洪水,把老寨子都给淹了,死了不少人。那些人的冤魂都聚在湖底下。我们从来不走水路的。”

我哦了一声,知道这些属于地方传说,寻思着她们大概不知道虫子的事情。就又问道:“那你们平时都不去湖边的吗?”

两姑娘对视了一眼,其中一个说:“我们山上有田,还是要走湖那边过的。”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继续说:“老板,你可千万不能去走水路。不要以为是迷信,以前政府还想着给我们修桥。但总是出事,就此作罢,才让我们搬迁到这边来。”

我点了点头,说我不会去湖边的。肯定不会再去了,那虫子留下的心理阴影超大的好嘛。问去湖那边那个村子具体怎么走,那姑娘也是热心肠,拿出纸笔还给我画了个简易的地图。

“你去找大张哥干什么?他不卖外村人草药的。让他当向导也要看他心情。”小姑娘睁着大眼睛,水汪汪的看着我。

我心说你们大张哥还免费送我草药呢,我裤兜里现在还揣着半截。刚想说我只是去道个谢,那姑娘就对着老痒说:“上次这位老板,磨了好久才让大张哥当得向导。”

我一下就愣住了,看着老痒。他还在跟其他姑娘聊天,也就很随意的回了一句:“哦,你说那酷哥啊。咋啊,老吴,你找他干什么?”

我说去还衣服。老痒身在花丛中也没多问就说:“那边要走些时间,你要去就快点去。”

我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儿,白了他一眼,叫他说话注意点,别在姑娘家家面前说些浑话。自己回去拿床头的衣服,想了想,又揣了几张红票子。

其实去那边的路并不绕,就是走的远。走到到山路上就有点难走了,大概是走的人少,路基本上是被野草给侵蚀了。还好我来得时候,腰间别了把大白狗腿刀方便开路,这刀是我过生日的时候,朋友送的。

我一路走,寻思着还要走多远。就听到旁边传来窸窣的声响。我是被虫子搞得有点后怕,但仔细听到这声音又觉得个头有点大,想着不会有野生的什么动物吧。手紧握着刀,虽然使得不利索,好歹图个安心。

枝丫折断的声音从旁边传来,估计一下大小,说不定还是个熊瞎子。我没有什么野外作战的经验,虽然以前经历过很多意外,但基本都是我单方面被吊打。

唯一值得说的,大概就是我的体能还算不错,毕竟也是逃过雪崩的人。我计算着要是我小心一点溜,能不能逃掉。握着刀的手都出了一层汗,搞得刀都快拿不稳了。我深呼吸试着平静下来,还是管不住发抖的双脚。

我小时候就在老家后山见过野熊,看到家里放养的猪被撕得支离破碎,当时我三叔抱着吓傻的我就往山下跑。这次事件后,我做几天的噩梦。现在动物园看个灰熊我心都狂跳。

我咬牙转身就准备开跑,一个黑影出现在我余光视线内,黑影出现的一刹那,我差点大叫出来,镇神片刻,才看清是个人。

闷油瓶!

惊恐过后的安定,带来一股喜极而泣的心情。我感觉自己都快哭着扑上去拥抱他了。

他看到我明显也惊了一下,说: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
我姿势僵硬的向他走去,委屈的说:“给你送衣服。”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来,感觉一身冷汗,风一吹,我汗毛都立起来了。

闷油瓶拍了拍我,有些无奈的让我跟着他走。这次他放慢步伐和我并排,好像想起什么了又说:“湖边没事了。”

我看着他说:“我听村里姑娘说这里人不走水路,为什么?”

他随手扯了把旁边的草,扔进背篓:“嗯,湖中心有虹吸潮,贸然渡船很危险。”我听他说这么多话觉得有些惊奇,想着瓶塞掉路上了?

高兴的搭在他肩膀说:“还是咱们大张哥厉害,正所谓一哥在手,巴乃任我走。”

这次他就不回我话了,看着前方慢悠悠的走。我摸了摸鼻子,收回手安静跟着他。天色已经暗了下了,山里又开始起雾,视线的模糊让我有点慌神。我看向他,面色平淡,稍微偏头看了我一眼说:“我带你走绕回去。。”

我拉开背包,先帮衣服拿给他,害怕一会给忘记了。暗淡的光线衬着他的脸部线条很好看,我对他说:“小哥,你长这么帅。哪天我给你拍照吧。你这么照顾我。”他抬起头看着我,我接着说:“对了,前几天你给我的草药,我把钱给你。”

他没收,走在前面。我跟在他后面把钱塞他手里:“别啊,小哥。亲兄弟都明算账,你不收,我心里过意不去啊。”

“你会写字吗?”他把钱还给我。

我被他这话给气笑了,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我好歹读过大学的,你这话说的太揶揄我了。别说写字了,画画我都能给你磨出来。”

这话我不算是吹牛。我大学读的建筑专业,素描那是基本功。毕业后又去搞古董,平日清闲,加上小时候被长辈逼着练字,家里每年春联都是我写的。

他点了点头,说:“你帮我誊抄些东西。”

我还没接着问他,他就先走到前头。这时的夕阳都快彻底熄灭了,我也加紧脚步跟紧他。山里白天看着寂静一片,一到晚上,什么声音都出来,我听着有点瘆人。闷油瓶在前面开路,一边跟我说,家里有些旧书,需要誊抄,一个人工作量太大。

我先是惊讶了一下,后来反应他大概不知道世上有个东西叫复印机吧。还想在他面前宣传下现代科技的发达,就觉得脚下土地一松。我“啊”都还没喊出口,就往下滚了去。

我赶紧双手手护住头部,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。树枝和碎石把我的胳膊和背都划伤了,浑身火辣辣的疼。要是再这么滚一会,我怕我就直接滚到阎王爷跟前去。

痛苦的呻吟了几声,我挣扎着想站起来,但是疼痛让我使不上力气,就只好撑起身子,查看了一下周围的状况。

这个地方应该属于底部,已经雾气弥漫,我看见前方有一座荒废的墙面,青墙上缠满了枯死的藤蔓,我左右看了几眼,甚至还有几颗大树依附在墙上,攀爬向上。

等我扬起头的时候,整个人都怔住了。

青墙后面,是一棵巨大无比的树,看不出品种。树干粗的让人惊愕,要不是现在还有点光线,我还以为是一座更高的墙体。顺着树往上看,直直插入雾气中,像是要插到天上去了一样。

我赶忙摸出包里的手电,心说,等天气好的时候,我一定要来这里照几张。手电是伪狼眼,光线可调,虽然不会闪瞎人的眼睛,但是亮度也十分可观。

后面传来着急的脚步声,我听到有人喊了几句听不懂的当地话。我随口应了一声,就把手电亮度调到最高。

我说不出我看到眼前景象的心情。那确实是一棵巨大的树木,但,那不是木头,是一根粗大无比的石雕,表面爬满了藤蔓和苔藓。就算如此,也遮盖不了上面繁琐细腻的花纹。

人已经走到我身后了,我转头想问他。刚把“小哥”两字叫出口,我就看到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,正一脸阴沉的看着我。

我开口还想说点什么。

就听他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了一句:“那你就用你的眼睛来献祭吧。”

余光瞟见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六角铜铃似的东西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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